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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一条条古道上见过太多人性，也见识过那些自诩心坚如铁之人如何在这古道之上嚎啕大哭化作角兽，而后永久的留在这里。
他对这些人的生死情谊抱有很大的怀疑，故而很是不屑。
“这才第一步，他就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你们真的应该绕路离开此地！”老者冷笑道。
他本以为龙辰会给他几分惊喜，可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古道之上。
龙辰只觉整个身躯传来无尽的痛处。
他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突然有些明了了这痛处来自于何地。
他的右手渐渐落在了胸口。
这近乎无法忍受的痛苦来自于他的内心深处。
每一头角兽都在唤起他往昔的感受。
“羁绊越多则痛苦越深，这是一条问道之路！”龙辰呢喃出声，身体却是渐渐直立起来。
他强忍着心中的苦痛，再次向前走去。
他刚刚动作。
一头头角兽便再次呼啸而来向他撕咬起来。
龙辰脑海中无数景象无法抑制的开始浮现，往昔种种皆如幻灯片一般回放。
古道之外。
众人眼见龙辰再次动作，接连走出百步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毁灭天神一脉的老者却只是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百步罢了，此地三分之一者可以度过这个阶段。”
言语落下。
他手中一道道黑芒闪烁而动。
整个古道之上的毁灭气息突然暴动，无数角兽疯狂的嘶吼起来。
成千上万的角兽扑向了龙辰。
这些角兽眼眸之中竟然满是血红之芒，似乎蕴藏着深深的不甘与懊悔。
这些角兽落入向龙辰撕咬之际，龙辰的眸子竟然也渐渐变得血红。
他的身躯渐渐失去了血色，似乎要与古道上大毁灭之力融为一体。
他脑海中的影像越来月庞杂。
无数杂乱的记忆与情绪充斥了他的心间，似乎要击溃他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
这一次，龙辰的脚步虽然慢了，可再未有丝毫停顿。
他仍旧一步步向前走去。
嘶！
这一次。
反倒是那老者脸上变了颜色。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这第二阶段一步不停。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第二阶段的侵蚀！”老者忍不住向龙辰问道。
龙辰血红的眸子仿佛透过了空间向老者看去。
他嘴角隐有鲜血流出，呢喃道：“这些人一生的错误与我无关，纵然有万千阻拦，又如何能拦住我的脚步！”
言语落下。
他整个人竟然疾驰而去，横掠古道！
所有人眼见如此，皆是震惊失声。
他们眼看着龙辰飞驰，飞速向着古道的尽头冲去，整个心的揪了起来。
老者似乎也被龙辰的话语镇住。
他呆滞片刻，亦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心境，但是若仅仅如此就想走出古道，还尚且不够！”
“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测试你是否真的心坚如铁！”
“这里还是毁灭天神一脉的惩罚之地，为的便是惩罚有罪之人！”
老者声音如同滚雷。
他的双手速度更是飞速落在了这古道之上。每一次动作都似乎蕴含莫测的韵律，整个古道随着他的动作，彻底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