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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已故，这些事情她们都知道。
然而现在，陈小刀却在问他母亲是否还活着。
这也太扯了吧？
按照她们的记忆，陈小刀是八岁的时候丧母的，而且他母亲还是因为情变而跳楼自杀的。
这么大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九年之久，又怎么可能有错？
三女心中升起了惊涛骇浪，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陈小刀，都以为陈小刀问错了问题。
“她的确没死。”
陈振生的声音飘荡在院子虚空，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像是一道惊雷一样打在了在场四人的心灵深处。
三女当场石化，目光之中带着无比惊骇的神色望向了陈振生。
陈小刀的身子也在颤抖着，他捏紧了拳头，双足之下的地面都在承受着一股巨大力量的挤压，似乎快要变形。
陈振生脸上神色复杂无比，眼神之中带着无尽的感慨，有苦涩，有无奈，也有深深的眷念与不甘。
“为什么？”陈小刀努力压制着心中莫名的愤怒情绪，望着陈振生问道。
陈振生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陈小刀现在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与愤怒。
一个八岁的孩子，母亲就这么跳楼了死在他眼前，给他的伤害有多大谁能想象到？
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无论骗局针对的是谁，可作为孩子的陈小刀也被欺骗在内了，他当年还是个孩子，还是个需要母爱的孩子啊！
“你……你们……”陈小刀说着，做了个深呼吸，目光锐利无比的盯着陈振生道：“她怎么狠下心的？”
“是啊，她……她是怎么狠下心的……”
让人没料到的是，陈振生也这么念叨了起来，他眼角有晶莹闪烁，但却极力的控制着，并没有让眼泪宣泄出来。
片刻之后，他抬头望着陈小刀，眸中一片坚定：“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不得不狠心！”
陈小刀浑身一震。
慕容秋雨、孙晓冉以及张小小三人听的虽然不是太明白太清楚，但也隐约有些懂了，似乎知道了什么。
“她若不这么做，我便不仅仅是失去一身修为这么简单，她若不这么做，你又岂能活到今天？”陈振生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大声道：“所以你没资格怪她，要怪就来怪我，是我陈振生无能，是我陈振生没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这种歇斯底里的咆哮声直接穿透了陈小刀的心灵，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见到过父亲陈振生如此的无助与无奈过，更从没有看到过父亲如此羸弱的一面。
在他记忆中，父亲是顶天立地，是无比强势的一个人。
可现在，父亲就像个被人欺负了却没办法反击报仇的弱者，显得如此懦弱不堪，是如此的让人心疼，让人莫名生出怜悯之情。
陈小刀突然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他愤怒于母亲当年如此狠心，对他这个还只是八岁的孩子设下如此可怕的骗局，愤怒父亲竟然也不告诉自己真相，隐瞒了长达十九年之久。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愤怒相对父母所承受的痛苦，竟是如此的可笑。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陈小刀望着父亲道：“既然她还没有死，那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