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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胳膊用力，几乎要将海小闵捏碎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人们都说乔·纳治是没有感情的怪物，可他分明却是个情深入髓的痴情种！
从他爱上她那一刻，就注定了要爱一辈子，她究竟要将自己的心剖到怎样血淋淋的程度，才能狠心将他推开？
海小闵的手臂缓缓抬起来，她想用尽全力回抱住他，宣泄自己将要决堤的情感！
最终也只是将五指紧握成拳，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对不起！
对不起凌曜，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害怕她身边再有人出事，害怕Elvis被夺走，害怕……好不容易以为自己重新拥有了一切，到头来却是被你亲手推入深渊！
“凌曜。”海小闵无声的任凭眼泪滑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你知道CR5因子抗体吗？”
凌曜一愣，缓缓松开她，却发现她双目无神，像个被抽去灵魂的布偶娃娃，令他心疼。
CR5因子抗体，他当然知道！
哪怕是失忆之后，他也关注了CR5因子抗体的研究进度，隐约知道董事会联合老纳治先生对海小闵采取过什么行动，只是那个时候，他打心底排斥着被他丢失的陌生自己，连带跟当初的他有关联的海小闵，也被他刻意忽视。
这是他当初做错的事情之一！
想到这里，凌曜忽然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巴掌声清脆响亮，凌曜面无表情，可是俊庞却清晰的出现几根红肿的指痕，唇角渗出一抹血迹。
海小闵仿佛什么也没看到，眸子依旧空洞得吓人：“我当时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被他们抓起来，要关进实验室。”
“你是知道的吧，我当时的身体状况，你不在我身边的那几个月，每一天我都在地狱和天堂间挣扎着，我用我的命延续着宝宝的生存，可却无法抵御得住外界的伤害。”
“我那时真的好害怕，没有人能保护我，我害怕保护不了肚子里的宝宝，更害怕伤害宝宝会知道，伤害他和妈妈的人是他的爸爸。”
海小闵的话，宛如匕首扎进凌曜的心口，痛得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的无能吗？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想恨你，却恨不起来，所以只能恨自己。”
“再然后，尼莫为了保护我而死，我终于有理由恨你了！”
海小闵空洞的眸子迎上凌曜的脸，泪珠无声滚落，目光却逐渐坚定起来：“凌曜，你就是一颗有毒的罂粟，毒素深入骨髓，我甘之如饴，但我也会痛，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如果我们在一起的代价是毁灭，是无休无止的相互折磨，那我宁愿剔骨拔毒！”
凌曜眸底的愕然一闪而逝，沦为毁天灭地的黑暗，将她拉到近前，薄唇与她的唇瓣厮磨，从牙缝中迸出不甘：“海小闵，我这种毒中了就是无解的，想踢开我，除非我死！”
“等着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加深这个吻，缠绵的吻了很长时间，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指腹揩过海小闵红肿的唇瓣，他头也不回地下车钻进了自己的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