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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弑亲血仇，岂是说处理就能处理得了的？”姜远看她一眼，眸色深沉，“我给了她报仇的机会，她也尽力过了，如今恩怨两销，只当做从未认识过，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恩怨两销？”姜灵蹙了蹙眉，“这倒也算是个办法。不过，你们俩之间还有‘恩’吗？”
说着，她忍不住斜觑了姜远一眼。
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姜远：“……”
女人难道都这么敏感吗？这都能感觉出不对来？
见姜远这副神色，姜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欺负曼筠姐，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罢，她便转身匆匆而去，继续去招待文曼筠和屠绯师姐妹俩了~
姜远看着自家姐姐的背影，默默无语。
他到底是不是她亲弟弟？
默默站了好一会儿，姜远才叹了口气，紧跟着回到席间。
席间，双方有意交好，自然是宾主尽欢。
然而，哪怕茶香袅袅，笑语欢声，也掩盖不住底下那汹涌的暗流。
一个时辰后，屠绯见时候差不多了，该摸的情况也都摸清楚了，便拉着文曼筠告辞离开了云芜别院。
回到飞辇上，由着驾车的外门弟子架辇升空，屠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了车中的软榻上。
“屠师姐，你……怎么了？”
文曼筠纳闷地看着她。
该紧张的人明明是自己才对，她怎么好像比自己还紧张？
屠绯闻言转过身来，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文曼筠：“你不明白~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那个男人……”
顿了顿，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脸上的笑容仿如繁花绽放，美不胜收：“他简直满足了我对道侣的一切要求，年轻，英俊，有气质有风度，谈吐不俗，一点都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肤浅，反而像毒药一样引人沉醉。”
“尤其是那双眼睛，又深邃又迷人，看着我的时候，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我一样。”
“我觉得我快要迷上他了~”
屠绯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激动地难以自抑。
“屠师姐，你……”
文曼筠蹙着眉，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看着那张布满红晕，越加显得艳丽动人的俏脸，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底好似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氤氲而出，如鲠在喉，堵得她异常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屠绯才从亢奋中缓过神来。
看着文曼筠的表情，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没忍住，表现得有点太夸张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文师妹，你别见怪啊~我也是一时激动。”
文曼筠见她恢复正常，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没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文师妹，你之前的表现我也注意到了。”屠绯斟酌着语气，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给我个准话，你跟姜公子之间没什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