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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了，齐小姐，为什么每次都只考虑大局，却完全不顾及自己呢？”
齐韵恬微微一愣，仿佛是被这个问题给问倒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长官误会了，我之所以考虑这些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没那么伟大，我所做的这一切也不是别无所求，不管是为了我们家的前途，还是为了我自己的前途，我所做的这一切终究是为了我自己考虑罢了。”
“若当真是为自己考虑的话，那天就不应该匆匆的答应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比一个健康的身体更加的重要。”
湛冰川本来是不想说这些话的，毕竟在此之前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多说无益，他如果去劝齐韵恬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当时老爷子的意愿也是让齐韵恬去做这个配对，老爷子是不可能让齐舒程去做这样的事情的，自己如果那个时候站出来反对，帮齐韵恬说话，也只是给齐韵恬和老爷子徒添麻烦罢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齐家成自己醒过来了，齐韵恬没有必要再做这个手术，也没有必要再让任何人为齐家成牺牲一个肾，所以再来说这些话，湛冰川其实也只不过是想要劝齐韵恬，有的时候还是把自己看得重要一些为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让我为他送命，只不过是捐出一个肾而已，人要是少了一个肾又不是不能活。”
齐韵恬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眼中的光芒却忍不住黯淡下去了，想必对于这件事情他心里面也是有颇多的难受的。
怕也是迫不得已吧！
“齐小姐，咱们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也算得上是朋友，这句话你对我说过，现如今我也对你说这句话，正因为是朋友，有些话我才想开口劝说两句，其实小姐明明可以过得更好的。”
“难道我现在这样过得不够好吗？”齐韵恬反问了一句，“我……”
她抿了抿唇，到了嘴边的话，似乎没有人说下去的信心，不过过了一小会儿，他又鼓足了勇气开口说道：“我应该算是过得很好的人吧，我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在齐家这样的大家庭里面能有如此的地位和殊荣，不说其他人了，就连我爸爸都是羡慕我的，毕竟在爷爷的跟前他们都说不上什么话，反倒没有我的分量重。”
明明应该是自豪的语气，可是齐韵恬说出来的时候，心中仿佛是无限的悲哀，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并不开心，也没有一点点的自豪。
或许这么多年来当这个继承人的傀儡，他早就已经很累了，只不过很小的时候就走上了这条路，如今早已经回不了头，让他回头他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走。
所以就算是不开心的话，也还是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走了下去。
湛冰川原本想劝她，但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去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这个人的人生轨迹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条正确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