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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
“哪怕那是真的？”
“嗯。”傅景恒墨眉微皱，眼底的悲伤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已非，你在身边总是让我感到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否对我有感觉，当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近的时候，我不免会想你喜欢的人会不会是那个人。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人”
“那怎么样？”程已非松开领带，语气不依不饶层层逼近，“你就放手祝我和别人幸福吗？”
傅景恒的眉皱得更深，“如果只能那样的话，如果你真的无法爱上我，如果你在我身边无法呼吸，那我只能放手。”
程已非眯起眸子看进傅景恒的眼眸深处，他是认真的，他会松手，会放开自己。程已非抬起小手抚上傅景恒的脸。
“谁都可以放开我，唯独你不能放开我！傅景恒，既然你一开始要把我留在你身边，怎么能半途而废？”
说罢，程已非藕臂环上傅景恒的脖子，仰起头在傅景恒的唇上留下一吻。
“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出尔反尔。”
傅景恒捏住程已非柔弱无骨的小手，“你这是在撩拨我吗？”
什么都给自己，却撩拨得让人痛不欲生，这样你就好过吗？傅景恒眸底燃烧起一片火焰，弯下身子逼近程已非。
程已非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到了床头，他不是来道歉的吗，生气的不是自己吗，怎么突然情况就反转了。
傅景恒的手在身侧握拳，隐忍着，最终松开拳头，直起身子，“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记得告诉我。”
身前的阴影突然离开，程已非松了口气，心里却忍不住失落。
“我还不是看你忙嘛。”程已非小声嘀咕。
傅景恒眸一凝，“你说什么？”
程已非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嘟嘴，“我看你忙，怕麻烦你打扰到你工作。”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更打扰到我工作？”
傅景恒狭长的眸看着面前穿着单薄睡衣蜷缩在床头的小人儿，程已非哭过的小脸两颊带着浅浅淡淡的粉红，长睫毛仍沾着泪水，在阳光下扑闪晶莹闪动，美得让人心跳漏拍。
“啊？”程已非不解，挪开眼眸，傅景恒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她无法对视太久，目光移到柜子上的玫瑰花。
“这是给我的吗？”
大红色的玫瑰花花瓣细腻，鲜艳欲滴。
“嗯。”傅景恒站在一边淡淡答应，看着程已非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的心才松了下来。
“既然是送我的，好歹要递给我才算送吧？”程已非看向一边站姿优雅的高大身影，“你亲手送我才算有诚意。”
傅景恒一愣，他对道歉送礼一窍不通，顿了顿迈开修长的腿，拿起玫瑰花捧递给程已非。
“还要亲亲才能消气。”程已非扬起小脸指着自己的脸颊。
傅景恒眼神微沉，看着她细腻的肌肤上的泪痕，半晌两片性感的红唇吐出一个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