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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他，探了探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聂可澄微微一笑，“这点热度没事，这是身体的自我调节，天热……妈，你让我息会。”
聂靳芳替他抹着汗水，心疼无比，“是不是太累了？”
“嗯，时差没调，又给病人动了手术。”聂可澄有气无力地说。
见他淡蓝色的衬衣上还沾着血迹，聂靳芳急忙说：“儿子，你快把衣服脱下来，哦……等等，妈妈把你箱子拿进去，再给你拿件衣服出来换换，穿血衣进屋不吉利。”
聂可澄靠在墙上一点也不想动，他真的是太累了，连做两个病人的手术，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不应该啊，他还这么年轻。
以前一天做六场手术他都不带喘的，可现在……
想到自己的身体，聂可澄闭上眼睛，眉眼间闪过一丝无言的痛色。
聂靳芳出来了，看他还没脱衣服，遂蹲下来替他解着纽扣，“澄儿，妈妈脱……你不介意吧？”
聂可澄没有睁开眼睛，“你是我妈……”
“对对，你是妈妈生的。”
聂可澄轻轻地替他脱去衬衣，拉出袖子时，忽见他左手臂上有一块淤青，还像是打吊针引起的，她急忙问，“澄儿，你生病了吗？”
聂可澄没有回避，“一点感冒打了针葡萄糖，妈，你扶我起来。”
还是决定回屋躺下来舒服点。
聂靳芳连忙替他套上一件白色的宽松T恤，然后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扶着他进了屋，让他躺在了沙发上。
打来热水，她心疼又温柔地替聂可澄擦脸，擦手……
看他比以前瘦了许多，这心又隐隐作痛，她说：“澄儿，你把医院的工作辞了吧，我今晚已跟你姥爷商量了，他让你回聂家公司上班，金融那一块由你来管。”
聂可澄微微睁开眼睛，“妈，你怎么又说这事？”
“妈不想让你太劳累了。”
“三百六十行，每一行总得有人做，何况医生是非常神圣的职业，救死扶伤是我应尽的职责，我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如果不坚持做下来，那对不起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与追求。”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聂可澄气喘了。
聂靳芳急忙抚着他的胸，“好好，妈妈尊重你，妈妈不说啊，你先休息会，妈去热饭菜。”
“嗯。”聂可澄侧了下身，闭上眼睡了。
……
高考临近，乔薇的学校每天都是晚上九点半下课，邵志辉今晚又亲自接她，一到家就去厨房端出了一碗八宝粥，“小薇，快来吃，还热乎着呢。”
这是他去学校之前为女儿炖的，里面放了许多补脑和增加体质的食材。
乔薇高兴地坐在桌边吃着，脸上扬着幸福的笑，“爸，你有吗？”
“爸爸刚炖好就吃了一小碗，太饱了，不能多吃。”他笑笑。
乔薇敲了下碗，“爸，那你还让我睡前吃这么多啊？不怕我长胖吗？”
“没事，你长胖也有人要。”他臆指莫晨光，乔薇自然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