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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英珍，你……你没睡啊？”他紧张得结巴上了。
叶英珍走到他身边，夺下酒杯，然后倒了杯茶水递到他手上，“你没睡，我怎么睡得着？”
莫国强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垂眸喝着茶。
叶英珍表情淡漠如斯，“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你有心事不好跟我说是不是？”
莫国强抬眸，迎上妻子明锐的目光，他感觉自己的心思已被她偷窥，想掩都掩不住。
他慢慢放下茶杯，清了清嗓，“你知道的，就是今天你到办公室跟我谈了聂可澄的事，我心里有点乱，怕他真是我医学上的儿子。”
“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猜想。”
父与子之间还是有心灵感应的，这聂靳芳不说，莫国强见到她儿子，与他一起吃饭相处，能不感应到什么吗？要不然，他怎么会把护身的手链送给了聂可澄。
还真有父爱！
“老婆，我现在苦恼的就是，如果他……他真的是我儿子，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妈妈，要不要……”
“住嘴！”叶英珍严肃地打断了丈夫。
莫国强噎住了喉，妻子敢这么对他说话还真是第一次，以前的她再生气也不会让他闭上嘴，除非他自己不想说。
看来，她真是生气了。
“莫国强，我白天就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如果他是你的种，那也是被聂靳芳偷去种在了野外！可有可无，你别想把他带回家！”
叶英珍板着脸，与她平时的温婉气质不相符合。
“老婆，那……那孩子也挺可怜的。”莫国强呐呐地说了声。
“呵！莫国强，我现在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呀，你知道可怜人了？你有怜悯之心，那就多去帮帮那些山里的穷苦老人，穷苦的留守儿童，没必要去可怜一个富家子弟！真是笑话！”
莫国强又被妻子呛得哑了口。
他哪里没做过善事呀，每年不都向顾氏爱心基金捐赠一千万吗？
“老婆，我不是指物质上的，我是指他精神面上的。”
“你怎么知道他精神上很匮乏？现在的年轻人有点钱，家庭条件好，哪个精神贫穷了？你有这个精神劲怎么不帮媳妇多抱抱小城城，小格格呢？
他俩刚生下没四个月呢，不知道什么是物质和精神，你有时间多陪陪他们，给他们上上课，讲讲什么是精神匮乏。”
呃……莫国强头疼。
他到现在真觉得跟妻子论起理来，他绝对是没道理！女人满嘴都是道理！
还是别跟妻子争论了，反正错的都是他。
“不早了，老婆，去睡吧。”他伸手去拉叶英珍。
叶英珍手一拽，白他一眼，“别碰我！”
莫国强的手僵在空中，叶英珍则站起来，把个冷背对着他，“今晚你睡这儿，别来我房间！我需要清静！”
“老婆……”
梆！书房的门拉上，留给他一室空寂。
……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小雨，老太太没出去散步，和媳妇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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