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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喂？”
舒恬心头一紧，心跳快的像是要冲破喉咙，“你……”
才说了一个字声音就抖得不成样子，舒恬将电话拿远，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异常后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估计要很晚，不用等我。”他回答的很快，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
“还在应酬吗？”
“嗯。”
或许是心里有了怀疑，所以很快就能发现异常，他身后的环境实在是太过安静，就像是在……屋子里一样。
应酬，会有这么安静吗。
舒恬咬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厉函等了一会儿，轻声喊她，“舒恬？”
“我在听。”舒恬回过神，眼睛眨了几下便湿润起来，“没事，我先回家。”
厉函又嘱咐了她两句，舒恬几乎没听进去，心不在焉的挂断电话后，心跳声像是被放大了无数遍，‘咚咚咚’的在胸口处振动鸣响，震得她脑袋发胀。
在思维做出判断之前，她已经快步走到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声调不稳的报了地址，“师傅，去城北别墅！”
“城北别墅？那边可挺远，出租不让进的，姑娘你确定……”
“确定！”舒恬打断司机师傅的话，“走吧。”
过了晚高峰，街道上已经没有太多的车，出租师傅一路开的很快，她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因为太过紧张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的发虚。
她从没想过要跟踪这个男人，可最近的一切都太反常了，她的疑惑，她的不解，他一直在逃避，今天被蒋梦瑶拦住，她一句话就让她所有的信任都崩塌。
厉函最近的反常，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所以她脑袋一热，做出了这样的行为，舒恬抬手张口咬住自己的手指，没关心，只要厉函不在那里就好，只要他不在，她就相信他，再也不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车子高速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开到别墅园区门口，大门十分气派足足有二十米长，警亭里有严格的安保在执勤，出租车停在路边，舒恬付了钱走下，
凌冽的冷风中，舒恬正着急没机会溜进去，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帮忙，别墅园区的一角竟然有一个不大的缺口，上面还有电缆没走完，不远处有头戴手电筒帽子的工人在忙。
舒恬猫着腰走过去，幸好她身体比较瘦小，空隙正好能够她经过，天色很黑，旁边的工人也没有察觉。
别墅和别墅之间的距离很远，舒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蒋梦瑶口中的五栋，别墅分为主楼和辅楼，主楼是三层的洋房，此时正灯火通明的亮着灯。
舒恬躲在墙一侧，伸着脑袋张望，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呢料的大衣，此时正值寒冬，夜间温度都在零下，风吹一会儿便寒意席卷而来，她的手即使抄在口袋里也被冻得僵硬。
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别墅里有动静，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准备放弃的时候，别墅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寻声看去，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底。
那人背着光，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面容，可那走路的姿势，还有熟悉的体型，已经让舒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眶里不过一秒就蓄满了泪水，随着追出来的女人撒落面颊。
“阿函！”江楚婧追出屋子，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短发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开，露出一张娇弱的苍白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