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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靖寒凝视着被保镖死死拦着的云桑，良久后，握拳道：“死了，都死了。”
云桑崩溃，撕心裂肺的大吼，声音尖锐，又悲凉：“夜靖寒，我爸爸和我弟弟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是你跟我的恩怨，为什么要把我的家人全都扯进来，为什么要对云家赶尽杀绝，为什么，为什么。”
夜靖寒走上前，将她从保镖手中拽过，按在墙上，“你们都出去。”
保镖离开。
夜靖寒凝视着云桑，从齿缝里挤出了六个字：“他们，是你害死的。你弟弟的灾难，是你造成的，你父亲，是为你弟弟而死，所以最终，错的是你，有罪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找我问为什么？又有什么资格，伤害佟宁，嗯？”
云桑感觉一整颗心，全都被插满了尖刀，痛到不能呼吸。
爸爸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了一生。
可她甚至都没能跟爸爸，做最终的告别。
她没能告诉爸爸，自己有多爱他，没能告诉他，自己下辈子，还要做爸爸的女儿。
她悔，她好悔，心好像被人撕裂了一般，痛到连呼吸，都是扎心的。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哽咽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夜靖寒心下一慌，忙松开了扼着她衣领的手。
云桑后背抵靠在墙上，费力的站住，用力的呼吸着，目光死死的凝视着夜靖寒。
他的母亲醒了，很快，他就会知道真相。
到时候，夜靖寒一定会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他就是这世上，最蠢的男人。
见她身子有些向下滑，夜靖寒伸手要扶，却被云桑一把扫开。
夜靖寒的脏手，不配碰自己。
她咬牙，强忍着不让血继续涌出，她一双眼眸，比这世上最锋利的尖刀还要狠厉、寒凉、决然，“夜靖寒，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我云桑对天发誓，我绝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杨文清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二爷……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佟小姐……不行了。”
云桑唇角勾起，总算，这辈子死也把那个女人……拖下了地狱。
好，好的很。
夜空，妈妈为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