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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苍白的容颜上，凝固了一丝丝的不安。
风行烈转过身来，直视着她，并未察觉到她的虚弱和不安，只是那么盯着她，像是在盯着一个陌生人。
他现在没有酗酒，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点疯狂和愤怒的因子，可就是这样的他，却让人莫名的害怕。
“你很不想看到我，是吗？”
路华浓紧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路华浓，我今晚见你，只是想问你两个问题，只要你回答了，我可以立刻离开，也可以留在这里陪你一起生，一起死。”
看着男人认真严肃的脸庞，他抛却了往日的邪魅与肆意，自从遇见她之后，他的脸上就少了很多情绪，如今这个样子，也是被她逼出来的。
“好，你问吧。”路华浓的心底，突然一阵平静。
“第一，君临集团的机密文件，是你拿走的吗？”
他用的字眼，是拿。
路华浓感谢他为自己留了一点颜面。
“那些东西只有你我知道，不是你，会是谁呢？”
“这么说，你承认了？”
“是，是我拿走的。”路华浓眼睛都不眨一下道。
眯了眯眼，风行烈疑惑道：“你拿走那些东西，对你有用？”
“有用。少主现在很喜欢战弈辰，而战弈辰最大的依仗便是君临集团，只要能够拿到君临集团的这些机密文件，就可以迫使少主回到三生阁，再不济，也能打压战弈辰的气焰，减小他对三生阁的影响。如你所见，他已经开始对付三生阁了，不是吗？我们三生阁可以没有你，没有我，但不能没有少主。”
“少主、少主，在你的眼里，只有她南宫慕才是最重要的吗？”风行烈低吼出声。
不远处的男人听到这样痛苦的嘶吼，面具下的脸微微凝了片刻。
路华浓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是！在我的心里，少主是三生阁的继承人，是希望，也是明天。她是最重要的！”
“好，很好，看来你已经承认了，你之前接近我，编造的谎言，甚至是牺牲自己和我在一起，都是为了得到君临集团的机密文件，为了打压战弈辰的气焰，对吗？“
路华浓沉吟，不语。
“第二个问题。”风行烈往前走了一步，定定看着她的眼，“你要和我走吗？”
“你说什么？”
路华浓以为她听错了。
她已经承认自己背叛了风行烈，他竟然还要问自己第二个问题？
“只要你点头，我可以马上带你走，我们一定可以逃出三生阁的势力范围，我们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他想了很久，哪怕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次次背叛他，让他伤心，他还是无法放弃。
他做不到不要她。
只要她还肯和自己一起走，自己哪怕是冒着再被骗一次的风险，也要试一次。
第一次可以失败，第二次可以丢脸，第三次……
他只要一个第三次。
“只要你点头，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再也不管这里的是是非非。”
“不可能。”路华浓眷恋的看了眼他眼底的光芒，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她的心里暖洋洋的，可她再心动，也决不能改变主意。
她不会让他陷入巨大的危险中。
她已经差点害死他一次、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