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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步履沉稳的走到她面前，而乔慕慕则是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抵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战弈辰，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却无半点情意和温度。
一如她手中的匕首。
面具下的易容容颜掩盖不住他的惊慌和诧异，眼底竟生出几分不敢面对的不安。
“同样的招数耍两次，你觉得是你计策好，还是我南宫慕慕傻？”
她这话，字字如刀，插在男人的心尖。
“你只身一人来到扶风，来到我三生阁总部，看来是真的不怕死了。你说，如果我杀了你，再把你的尸体悄悄处理了，会有人发现吗？”
他抬起手，把面具扯下，将脸上的假皮撕开，露出妖孽俊美的容颜。
垂眼看着她，目光温柔而愧疚。
乔慕慕的心口抽搐了一下，她避开了男人的凝视，冷冽道：“如你所见，我爷爷快不行了，我很快就是这偌大扶风的主人，我想杀人，轻而易举。”
“你不会。你永远都是那个善良的慕儿。”
“我不是！”乔慕慕咬牙切齿道，“乔慕慕早就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三生阁的少主南宫慕慕。战弈辰，我庆幸我用过了忘忧草，庆幸自己忘记了被你伤害的痛苦，现在这么看着你，我只觉得满心仇恨在爆发。不管是你我的私仇，还是三生阁与战家的账，我们早晚都有不死不休的一天。”
——我们早晚都有不死不休的一天。
他眯起深邃的眸，“所以你知道了一切，却再也不会回头了，对吗？”
“看着往日的那些事，你知道我想到了哪两个字吗？”
战弈辰捏紧了拳头，手心里的冷汗被他藏起，他不敢去想。
她的冷漠决绝，她的淡漠仇恨，可以轻易击垮他的自信。
乔慕慕假装看不见他眼底的受伤之色，抵在他胸前的匕首轻轻用力，直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乔慕慕才道：“爷爷病重，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让他担心，不过战弈辰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偷摸进入我三生阁，下一次，这把匕首会直接插进你的心口。”
“我南宫慕慕说到做到！”
“别妄想我会想起你的好，想起曾经的那些事，有些东西忘了就是忘了，无论是好与坏，亦或是伤害。”
战弈辰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尖锐的利器刺破皮肤的那一刻他都没觉得疼，可现在他却疼的说不出话。
乔慕慕正要收回匕首，他突然不管不顾的握住匕首，锋锐的刀锋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鲜艳妖冶的一幕刺痛乔慕慕的双眸。
“你在干什么？”
“连个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他倔强的问道。
“我知道你忘记了过去，可你知道我们发生过什么的，有时候记忆远远比不上两个人之间的共鸣和契合，不是吗？我们可以拥有新的记忆，我们可以……”
“重新开始？”乔慕慕打断他的话，冷厉道，“不可能！我们是仇人，注定的仇人！”
“慕儿！”
“战弈辰，你自重！”
他不知，他唤她慕儿时，她脑袋里有种东西要冲破厚厚的屏障，那种汹涌的爆发，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理智，比任何过去式的感情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