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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染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还留着一天命折磨我呢，即便上次你被你父亲打得半死，你还说你恨我，我真的搞不懂你，你到底恨我什么。”
一阵沉默。
楚昕律盯着季小染的眼睛，都变得沉着几分。
忽然，脑海里划过那些画面。
那天，他带着季小染去那条商业街，其实就是想告诉她，他为什么恨她，可是后面出了那些事情，他没来得及说。
但是现在他却不想告诉季小染了，如果告诉这个女人的话，以后他跟季小染之间，恐怕还会有隔阂，无法磨灭的隔阂。
现在趁着她还没有告诉季小染，就让季小染认为，他是一个变态，他所谓的恨，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只是他发疯，只是他扭曲的思想。
而现在他对季小染，已经不想再继续折磨了，早就已经不想了。
忽然，他低下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手指触着她的脸说道：”我要留着一条命，继续疼你。”
倏然，季小染睁开眼睛，震惊的望着他，这男，人刚刚说什么？
疼她？
不可能，她一定是听错了。
“楚昕律，你别胡说八道。”
“你觉得我在胡说吗？”他扯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恶魔，只会折磨你，可是恶魔也有心。”楚昕律抬起头，认真地盯着她，问道：“难道你就感觉不到，我有一颗心吗？”
他抓住她的手，触摸着他的胸膛，再次开口，“感觉到了吗？”
季小染触电般的缩回手，说道：“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楚昕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懂就算了。”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就像被堵在嗓子里。
他对季小染所做的一切，一句道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不知道他还恨不恨这个女人，毕竟她害死了他的母亲，虽然是间接性的，可是也就是因为她。
但是每次折磨着小染的时候，疼的也是自己的心，只是他习惯用冷漠和残忍，做成面具戴在脸上，让任何人也看不出他的心痛。
季小染满脸茫然。
季小染触电般地抓住他的手说道：“等一下，我要去洗澡，你洗完了我还没洗呢。”
她现在有些累，能拖就拖吧。
她将楚昕律从身上推开。
楚昕律也没有压的太用力，所以季小染顺利的将他推开，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的目光有些惊慌失措，楚昕律躺在床上，摆成了一个大字型，目光瞥向了她，扯了扯嘴角，”怎么？担心我的伤还没好，满足不了你吗？”
“你别胡说。”季小染心慌不已，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心在扑通扑通的狂跳。
他嗤笑：“是我胡说，还是你害羞了？隔着距离我都能听到你的心跳声，真是强有力。”“你闭嘴！楚昕律，你这男人真的很无聊，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