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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无法打动眼前的女人。
季小染冷冷一笑：“是么？那你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些你精心做的饭菜全都砸了？”
楚昕律犹豫了许久，终于他说出了那句，他以为自己死都不会说出的话，“小染，只要你好好跟我吃这顿饭，我就放手。”
“你说什么？”季小染睁大了眼睛。
楚昕律说：“我只是想跟你好好吃一顿饭，想要亲手为你做一顿饭，我别无所求，我只想做一些让你开心的事情。”
“可是你现在这样做，我能开心的起来吗？”
季小染的手，在桌下紧紧握成了拳头。
楚昕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觉得我自私，把你绑在身边，造成你的痛苦，我也承认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太自私，太混蛋。”
楚昕律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都是垂着，直到说完之后，他抬起眸子盯着眼前的女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朦朦胧胧的水雾。
季小染对上他的眼睛，忽然有些心颤，触电般的避开了，声音依旧冷漠，“别在我面前装成这副可怜的样子。”
“小染，我已经说了，我愿意放手了，今天算是我们两个人吃的最后一餐，好吗？”
一阵沉默，季小染呆呆的望着桌上的饭菜，整个人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楚昕律拿起筷子，为她夹菜，“我做的中餐，你尝尝。”
季小染看着自己碗里的菜，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楚昕律见她终于愿意吃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跟着吃了起来。
季小染吃了几口，忽然抬起头问道：“真的是最后一餐了吗？你真的会放过我？”
楚昕律握着手里的碗，低着头，失落的说道：“我不想让你痛苦，如果放你离开，可以让你高兴的话，那你想怎么样都行。”
楚昕律已经想通了，放手，是他唯一能够为这个女人做的。
季小染忍着眼泪，低头扒着碗里的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楚昕律看她吃得香，笑得像个孩子。
“小染，多吃一点，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这真的是我亲手做的，我十几岁就会做饭了。”
当年，他跟他妈妈一起过苦日子，他什么都会做，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只是后来回到了楚家，他开始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用自己亲手做了。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那些辛苦的日子，那些才是值得他怀念的，而现在的日子，如果可以选择，他不想要。
“小染，好不好吃？”他目光认真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赞美。
这是两个人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了，他想以最好的态度，就像他们还有以后。
季小染放下碗，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楚昕律看着这四周，心中惆怅不已，“小染，离开我之后，你打算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