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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还是要说的。
因为宁澈父母双亡，江向晚早就把小姑娘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作为小姑娘的娘家人，她不得不提醒宁澈。
“澈澈，亦辰工作情况特殊，你确定……可以接受吗？”江向晚想到曾经的自己，想到简依宁，心里还是闷闷的，“先别急着回答阿姨，阿姨给你讲个故事吧。”
刚想要点头的宁澈停住动作，看着江向晚，小声说道，“阿姨，您讲。”
江向晚笑了笑，眼角处，还是出现了一丝不起眼的鱼尾纹，笑容隐含着通透，睿智，和千帆过尽洗尽铅华的稳重优雅。
她是宁澈这辈子，最起码至今为止，最佩服的女人。
江向晚撩了撩头发，有条不紊的将发生在他们这辈人身上的往事，一件一件铺陈开来。
顾北墨的隐忍，陆自横的无奈，简依宁的坚守，顾北澈的追随，事无巨细。
被她可以埋藏在心底的不愿回首的往事，现如今为了让宁澈可以做出理智的抉择而被翻出来。
有的，她以为自己自己已经淡忘了，可是而今的脑海中，却依旧浮现出一张张清晰的面孔。
没有见过的那个孩子，葬礼上水晶棺里简依宁冰冷的身体，还有血染的五星红旗下顾北澈的遗体，无一不告诉宁澈，选择了亦辰，就是选择了奉献。
话音最终落下，客厅一片寂静，而二楼拐角处，站着一个大男孩，眸子里氤氲着不确定的迷茫，静静而又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小姑娘的回答。
宁澈吸了吸鼻子，水汪汪的眸光闪烁，“阿姨，我都明白，可是我爱顾亦辰，我会相信他，支持他，陪着他，一直到老，他爱那身军装，我就随着他爱那身军装。”
江向晚叹了口气，轻轻点头，“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阿姨不会干涉，说句自私的话，自你小时候起，阿姨做梦都想让你当儿媳！”
“阿姨……”宁澈感动的轻声嗫嚅着唇角，虽然至今以阿姨叔叔相称，可在宁澈心里，顾北墨江向晚早就是自己的父母，甚至比父母还要亲近和尊重。
傍晚，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其实也算不得团圆，少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去提顾亦诺，然而就在晚餐进行到一半时，坐在轮椅上最近恢复的不错的老太太，突然伸手抓起饭桌上的龙虾，放进自己碗里。
旋即像个孩子似的，紧紧抱住，不住的嘟囔着，“我的小诺诺最喜欢吃龙虾，你们谁都不许吃，谁都不许抢，都留给诺诺。”
本来，气氛挺好的饭桌，顿时安静下来，簌簌响起的，只是老太太还在不停抓龙虾的声音。
江向晚借口去了厕所，宁澈侧眸看了看顾亦辰，心里也是难过的厉害。
一顿饭，明明酒喝的不多，顾北墨和顾成功似乎都醉了。
…… …… …… ……
由于宁澈还要写演习报告，所以吃过饭，两人便离开了大院。
顾亦辰有三天的假期，不着急回部队，先回去了住处。
“一会去楼下的超市买点菜。”宁澈见顾亦辰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脸色有些不好，立刻补救说道，“之前不少东西的，接到演习的命令后，我把菜送给对面的嫂子了。”
顾亦辰微微挑眉，走到客厅把正在抱着笔记本写报告的女孩圈进怀里，“都知道了？”
宁澈明白他指的是对面嫂子家的事情，一时感慨万千，轻轻点点头，“嫂子那天跟我说了，她……一个人，很不容易。”
“王队牺牲之前，要我告诉她，别守。”顾亦辰沉声道，而宁澈却感觉他话里有话，果不其然，须臾，顾亦辰声音低沉，在她耳边道，“如果有一天，我也……”
“顾亦辰，你闭嘴！”宁澈白天刚听过顾北澈和简依宁的事情，现在顾亦辰提到这，不由得情绪激动。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因为明白他工作的特殊性，就是太相信了，才会如此。
扔下笔记本，她翻身跪在沙发上，双手捧住他俊毅的脸庞，小嘴毫无章法的吻上去。
顷刻间，两人唇间似乎有咸涩的液体蔓延，顾亦辰抬眸，定格住她梨花带雨的小脸。
大掌缓缓上移，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攻城略地。
房间里的气温陡然间升上去，像是身边有熊熊燃烧的火炉，两个人被烤炙的口干舌燥。
顾亦辰的手掌顺着小姑娘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缓缓向上，覆上一层厚厚的海绵，他无师自通的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