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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沉默了一下，再次抬头看向叶落茗，“你还是为了秋亦寒。”
不是疑问，是肯定。
叶落茗也很坦荡的看回去，“是，我就是为秋亦寒，他把秋亦寒害成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必须在临海被公审！”
她要亲自看着吉田为他所犯下的事承担后果。
威廉点了点头，“好，这条我答应，他可以在临海被公审，但必须是由国际刑警提出公审。”
谁抓的人，谁提出公审。
这关系到了功劳的问题。
叶落茗不在意功劳，既然威廉退了一步，她也可以答应，“我同意。”
“你的第一个条件，我不懂。”威廉想不通叶落茗为什么不让秋亦寒参与，毕竟这件事的受害人是秋亦寒。
威廉不了解秋亦寒，可叶落茗了解。
秋亦寒低调，并不想让自己曝光在大庭广众下，这些年也一直坚持这个原则，如果不是这次事出有因，他也可以一直这样低调下去。
可偏偏出了这种事情，秋亦寒被迫在媒体面前曝光，现在就算上街都需要戴墨镜。
叶落茗不想让他再涉及这件事了，她希望给秋亦寒一个他想要的环境。
“你不需要懂，”叶落茗淡淡的垂下眼睫，“我可以给你秋亦寒的签字口供和笔录，但他不能出庭指认。”
签字的口供和笔录……威廉想了想，点头，“好，这一条，我也答应。”
叶落茗提出的三个条件，威廉答应了两个，只有这最后一条，“第三条，我不可能答应，你代表北区分局，你想道歉可以，但我和这件事无关，我不参与这种公开道歉行为。”
“无关？”叶落茗看向他，“你确定？当初是你不肯给出档案证据，才会让吉田做出这种事情，秋亦寒是受害者，国际刑警和北区分局都有责任。”
“但我不会道歉。”威廉一双深棕色的眼瞳与叶落茗对视，“我从不向任何人道歉。”
叶落茗眯了眯眼眸，唇畔浅然一笑，“行，不道歉就不道歉，我们中国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来你是不知道这句话，那也没关系，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
“你什么意思？”威廉蹙眉。
嫩唇的弧度上扬，叶落茗一字一句，傲然自信，“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国际刑警在临海能行动自如吗？你调查我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手底下也都是什么样的人，在临海，你和我作对，那是不明智的，也是——稳输的。”
“……”威廉瞳仁微张，看向叶落茗没说话。
叶落茗也不急，就这么安静的和他对峙。
她受委屈可以，她受苦也可以，但秋亦寒不行。
秋亦寒那样的人，被当做嫌疑犯关了两个月，两个月不得自由，不见天日，更损失了半生的心血成就，她怨自己，更怨导致这件事的所有人。
公开道歉，是她唯一能为秋亦寒争取的。
她要让全世界知道，秋亦寒是无辜的，秋亦寒没有犯罪，秋亦寒……还是原本的秋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