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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念念是女子，程清瑶是女子，她们都难养，软硬不吃，莫离蹲得脚酸，叫念念手下留情。
念念只当没听见，继续和莫剑翎聊天，还想起程清瑶说过的话：“爷爷，你的腿怎么了？妈咪说你腿痛，你的腿哪里痛啊，我来帮你呼呼。妈咪痛痛的时候都都是我帮她呼呼，一呼呼就好了。”
莫剑翎被哄得心花怒放，眼里哪还有什么儿子孙子，眼里全是她。小可爱，小仙女，长得粉嘟嘟水灵灵，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慧的孩子。长得也好看，不像莫离，不像程清瑶，更多的像她自己。
满满的都是她自己的小个性，小特怔，小脾气。眼睛尤其好看，好像繁星坠落其中，黑中透亮，亮中透出灵动的睿智。
莫剑翎喜欢，指了指右腿的膝盖：“这里痛痛哦！”
念念赶紧滑下床，小手费力地卷起他的裤腿，然后看到膝盖上黑紫的颜色和一个个狰狞的针眼，她有点吓到，松开裤子用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膝盖！
妈咪的膝盖雪白雪白。爹地的腿上有好多毛毛，但膝盖是没毛。姆姆的膝盖是黑色，但是光滑的。
没有人的膝盖长成他这样，她怕，怕，吓得转身抱住程清瑶的腿：“妈咪，抱。妈咪，抱。”
“不怕，不怕。”程清瑶抱起她，悄悄告诉她：“爷爷的腿受伤缝了针，时间又短还没有愈合，等以后愈合好他的腿就能跟爹地妈咪的一样，知道吗？”
念念知道知道，可是：“我动完手术缝完针之后，是不是也要跟爷爷这样，这样，这样……”她想说“丑”，又怕说丑会伤到爷爷的自尊心。
程清瑶摇摇头：“不会，你的手术是微创手术，不会有这么大面积的动刀和缝合。爹地又请了最好的主刀医生，他有很丰富的……”
“万一主刀医生失手呢？他会不会把我的小鼻子切掉？我会不会没有小鼻子？万一没切好呢？小鼻子会不会歪？会不会有爷爷那么多黑色的疤疤？”这是念念最担心的，担心的都不敢多想，一想到就想哭，她是漂亮无敌的小念念，她不能没了鼻子，不能没有漂亮无敌。
程清瑶亲吻她，拥抱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也告诉她：“不会，不会，手术很小很小，风险几乎是零。做完手术之后，念念还是漂亮无敌的念念，谁都动摇不了念念漂亮无敌的地位。”
念念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不认识主刀医生，不知道主刀医生到底有什么水平。
然而，远处蹲着的莫离却好像看懂什么，他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撩起莫剑翎的裤腿，狰狞的伤口让他的瞳孔蓦的放大，语气万分惊讶：“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你怎么不跟我说？”
莫剑翎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你心里有谁？除了那些个不着边调的女人，你心里还有谁？”
“我心里有谁，都不耽误我知道这件事情……”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昨天程清瑶摔了一跤，我有告诉你，你知道后又为她做了什么？我和她一样，都是那么摔了一跤，我摔成这样，那她呢？”
莫离想一头撞死：“昨天你们一个两个全部针对我，我有机会给她做？”
莫剑翎冷笑讥讽他：“对啊，你没机会给她做，你只有机会给外面的女人做。外面的女人打个电话你就走了，喊两声疼你就心窝子跟着她们一起痛。痛到冷血无情，痛到六亲不认，念念才三岁求你给五分钟，你都等不急。急什么？你急我还麻烦你做什么？”
“……”莫离想死，这事能一码算一码吗？全部扯到一起，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莫剑翎不但要他洗不清，还要他内疚：“我不麻烦你，也不敢麻烦你，这腿上的伤你就当没看见。不过，不懂坑声诉苦的都活该自己憋死，都活该像我这样天天疼到晚上睡不着。程清瑶，你别骗我，我知道你昨晚跟我一样，疼得没睡着。”
程清瑶满脸黑线，这是帮她还是害她呢？她没那么疼，翻几个身就睡着了，不乱动也不会觉得疼。莫离被成功刺激，转身蹲下卷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