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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看着手中的照片，心情超级兴奋，终于，他终于拿到了这些照片。
这些照片就是原件，和当年程东昆给他看的那套一模一样，连相纸都是一样。艾绾绾还真会藏，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居然让华先生得了手。
一张张看过去，看一张毁一张，塞进碎纸机全部碎成粉末，毁于一旦。毁了好，毁了这些照片这世间就没有肮脏的东西，就不会再污浊程清瑶的眼睛和心灵。
然而，毁到第八张的时候，莫离的手忽的顿住，脸色急速跨下来，同时冷冽的气息以肉眼能见的速度从他的周身弥漫而来。九张？怎么只有九张？他当年数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这些照片有十九张。
现在只有九张，那么还有十张呢？
在华先生那里？想用来要挟他？还是想用来交换什么？黑色的利眸扬起来，冷冷地朝对面直视而去：“华先生有要求尽管提，只要提的要求不出人命，我都可以答应。”
华先生有点懵，他拿照片来找莫离确实是有要求，可莫离的反应又哪点像要跟他谈要求？不像要跟他谈要求，反像谴责他做错了什么事。不懂哪里做错，他弱弱的反问：“莫总，请问我是不是哪里没有做好？这些照片您放心，我没有复制更没有外传，连最好的合伙人都没有给他看，直接来找的莫总。”
莫离不能生气，也没有生气的资格，若不是华先生出手帮忙，他到现在得不到这些照片。得到照片他要感恩华先生，帮他解决了头等重要的难题。
压了压心中不爽的情绪，莫离软下几分声音和冷冽，很认真的对他说：“华先生，你能替我着想，我很感谢你。实不相瞒，这些照片的确对我很重要，为了这些照片我可以倾家荡产。所以，想要多少钱你随便开口，我只想要全部的照片。”
“全部？”重点词，华先生一掐一个准，他激灵的坐直，满目的困惑和惊慌：“莫总的意思是说，这些照片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不是全部？”
“……”莫离暗叫不妙，他这种反应这种神情完全不像装的。也就是说，他没有私自扣留照片，有多少就交了多少。剩下的那部分不在他手里，还在艾绾绾那里。可是，他为什么只从艾绾绾那里拿到一半？是他的失误，还是艾绾绾把东西一分为二，分开两个地方私藏，没让他找到？
华先生紧张的往前倾了倾身子：“莫总，麻烦问一下，这些照片总共有多少张？”
“总共有十九张。”
“十九张？这里只有九张，还缺十张，所以莫总怀疑我私藏了十张？不不不，我没有私藏，我就拿到这么多，全部给了莫总。莫总，你要相信我，我过来送照片是想向您示好，而不是想和您为敌。a市这么大，想从底层混起来不容易，常言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们想抱莫总这颗大树。现在好不容易来了机会，我们都很珍惜，又怎么可能和莫总为敌？莫总先不要着急，剩下的十张照片我一定想办法帮您找回来。”
华先生说得很急，语气一句紧接一句，神情严肃，眸光恐慌，他在害怕。害怕被误会，害怕失去投靠的机会，莫离信了他，因为他的这种害怕完全装不出来，由心底的真诚流露：“好，我相信你，但是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些东西？”
“谭夜樱。”华先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脱口而出。
莫离惊呆了眼睛，满满的不可思议：“什么？你说谭夜樱？不可能，谭夜樱不知道照片的事情。”
“是，她的确不知道照片的事情。她让我们跟踪艾绾绾，只是想围堵艾绾绾，让艾绾绾给她一个说法。”然后，华先生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莫离：“起初是谭夜樱找我们，让我们帮她查艾绾绾的住址。艾绾绾并没有固定的住址，谭夜樱就想着买房，想着找嫖客约会艾绾绾。再让嫖客借机把房子送给艾绾绾住，这样一来艾绾绾就会有一个固定的地址让她方便找上门。”
莫离越听脸色越沉，拳头暗暗的握紧，这个谭夜樱，简直就是在胡闹。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记得他说过的话？他让她别管，别管，别管……这次是有幸能遇到他们，万一遇见别人，他的计划他的程清瑶是不是又要跟着再遭殃？
她已经坏过一次事，还想再坏一次？还有，这件事情他恨不得捂得严严实实，不让多余的人知道。可她倒好，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加入，都来陪她闹得轰轰烈烈，无人不知。
蠢货！
蠢货！
莫离预感不好，感觉谭夜樱如果继续参与此事，此事不坏在她手里，也会惊动程清瑶。他不想惊动程清瑶，程清瑶也已经忘记了这些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