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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不久，小零，你进步神速啊。”顾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言零叉着小腰，一本正经道：“那当然，名师出高徒，魅影阿姨那么厉害，教出来的徒弟岂能很差？”
魅影闻言，差点被水呛到。
顾昀笑眯眯的又夸了他两句，言零倒是蛮自豪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言零继续跟着魅影学，厉夜祈走出来，见顾昀明显有话要和他说，两人走到三楼的阳台。
三楼阳台栽种着许多花草，上面还遮阳棚，属于休闲区，两人在椅子上坐下，顾昀开门见山道：“你蛊惑小谦让我们去找代孕？”
厉夜祈挑了挑眉，“顾上校，你的语言水平真不怎么样，我是为你们着想。”
“我们不需要你来着想，以后也不要再在小谦面前提，他始终觉得亏欠了我，想要弥补，其实是我亏欠了他，是我让他没办法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顾昀原本是要兴师问罪，说到后面倒是认真反省起自己来。
厉夜祈道：“既然如此，那就找个代孕。”
“我和小谦已经说好了，不找代孕，我们就这样过吧，倘若真需要孩子，也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但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生出我的孩子，那是对我对小谦的感情的玷污。”
厉夜祈不太认同，“你有毛病吧？你只需要捐献一颗……”
“你觉得我有病也好，偏执也罢，我不想要，这条路是我先开始的，我没道理把人追到手了，又开始自私的考虑传承的问题，那对小谦不公平。”
在顾昀看来，厉致谦原本不会走上这条路，如果他没有引诱他，或许他会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他根本不会知道他是深柜。
是他把他带上这条路，如今又要矫情的拿孩子说事，他做不到这么渣。
“小谦想要孩子的话，我会尊重他的选择，也会把他的孩子视若己出，但我不会背叛我对他的感情。”
“你这样就是在道德绑架我大哥，你不肯要，难道他就会要了？”厉夜祈眉头紧蹙，他是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别扭什么。
顾昀笑了笑，“那正好，这样的话我们俩就能相伴到老。”
厉夜祈：“……”
他无法理解他们在想什么，他站起来，“行，既然你们想清楚了，我也不方便再做恶人，但是顾昀，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一下你的父母。”
“从我察觉自己不同于常人时，我就已经对不起他们，我辜负了他们对我的期待，却不能再辜负小谦对我的感情。”顾昀掷地有声道，“或许你们觉得代孕没什么，但对我而言，那就是对小谦的一种背叛，我做不出这么渣的事。”
厉夜祈无言以对，眼角余光忽然扫到楼梯口掠过的那片衣角，他妥协了，伸手拍了拍顾昀的肩膀，“我现在明白我大哥为什么宁愿放弃康庄大道，而选了你，把他交给你，我似乎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