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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过继续说：“跟我讲讲，这儿的环境，为什么这么恶劣？”
王大志顿时神色一紧：“你……你什么意思？”
杨过：“你知道的，外面的水都是五颜六色的。还有这天上，满天的PM2.5，还有空气中弥散的味儿……哦，对了，污水排放这一条，很久没给检查过了吧？”
王大志这回神色更紧张了：这要是给杨过曝光出去，那千万粉丝的力量可不是白瞎话的。于是，他连忙解释道：“这我们也没办法啊！你看，这边上百个化工厂……就没一个走标准化的。我们要是走标准，那我这厂子早就垮了，得要饭去了……”
唐小白追问：“难道就没有部门来检查么？”
王大志：“你把摄影机放下，要不我不说。”
杨过给唐小白点了点头。确实，涉及到那么大的利益，威胁是没用的。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屈打成招不成？
王大志一看摄影机放下了。于是，才长出了一口气，给自己点了根烟道：“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地方经济要发展，你们知道这上百家厂，每年能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么？能给当地的群众带来多少收入吗？”
王大志竖起三根手指道：“近三百个亿，带动了几万人的就业……在以前，当地人的月收入也就五六百吧，现在都三五千了。我这么说，你们还不懂吗？你们城里人都知识分子，知道这是没办法管理的。管理一下，就得停工，停工就得影响经济。关键你看看，大家都得吃饭，停工了，他们喝西北风去……”
王大志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但他想表达的就是，这里不是没人管理，而是已经到了没法管理的程度。不是不想管，而是没法管！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杨过沉着脸，看得出来王大志没骗人。他瞅了瞅，不止这边一家，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各种奇葩的味道。
于是，杨过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好像把王大志爆出来，根本没有用，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或许动用点儿关系，能给天水县这里施加压力，然后使得这儿停工。可就像王大志说的，那么多人等着吃这口饭呢！停工了，他们该怎么办？
而且，最关键的是，且不说暂时压住了，以后会不会反弹？就算真的全压住了，像天水市头罾乡这样的地方，全华夏还会有多少呢？自己凭啥本事去压住呢？
确认王大志打了款，杨过挥手道：“小白，咱们走。”
唐小白：“不是，老板……这就走了啊？”
杨过：“这种小打小闹根本没有用。咱们先去考察一下地形，采访一下这里附近的居民。我琢磨着，你揪着王大志不放，也没有用，这儿都是这样子的。这些企业生产的都是基础化工原料，看来都是给外国那些高科技药企打工的。那些跨国集团把价格压得死死的，国内这些企业就赚不了几个钱，只能降低生产标准……”
唐小白：“都是血汗工厂……”
杨过点了点头：“嗯，你先去拍照吧，然后晚上去天水县住一晚……哦，对了，顺便去买个无人机……”
唐小白：“哈？”
杨过；“有些东西，从天上往下看，才能看得清。”
……
乡下某小街道上。准确来说，是那种三三两两的小户。从主要街道走过来，全是各种五金店和小吃店，这些杨过没半点儿想法。因为人家做生意，可赚钱呢！谁跟你讲真实的门门道道？
终于，杨过和唐小白来到了一处池塘边上，这是人工养殖的池塘，边上有一排的瓦房，有几个老百姓正在唠嗑，还有人拎着渔网。
杨过跟唐小白打了个眼色：“就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