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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尔斯！”
石小川没有早晨喝酒的习惯，但还是喝了一小口。将酒杯往桌子一放，然后说道：“你这么干！不单会让你背上通敌嫌疑，同时也让百口莫辩！坑！不是这么挖的！”
布鲁斯吧嗒吧嗒嘴，然后为此刻品尝到美酒而幸福地摇摇头。“我刚才已经看过，周围没有影像采集系统！包括你的房间，也没有这种设备！既然没人看到，你为什么要紧张呢！？”
石小川不想接下句，因为他知道接了肯定没好事。于是，只点点头。
布鲁斯果然早就准备好怎么说，瞅着石小川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下句。只好端起酒杯示意，为对方的身体为啥还这么健康而干杯。
布鲁斯是在夜里高空跳伞过来的，借助滑翔伞完成不可能完成的长途跋涉。一路担心会被高炮打成衰仔，没想到安全至极！这还要感谢特种战术盔甲，成功让雷达瞎了眼。要是穿常规护甲，能不能看到太阳升起都是问题。
“石队长！为了找你，我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看着这个情分上，你要兄弟吃顿午饭！”
一听请客这个词，石小川就火大。一个丁小蓓就让他借上高利贷，连本带息大半年的工资都打了水漂。这要是再来一顿，一年的工资都未必够这两位胡吃海喝的！
“除了这事，别的...！”石小川说着，看看布鲁斯。
“纯属私人会面，没零碎！”布鲁斯也不傻，说完，翻翻衣领和口袋。“为了清白，钱包都没带。出租车钱，算我借你的。要不，我回不去！”
石小川由衷地叹道：“我靠！一直听说资本主义富得流油，原来你们也不富余！吃了喝了不算，临走还要捎点。打车钱，还要我们穷苦人出！”
“唉！没办法！金融危机嘛！”布鲁斯叹口气，摸起酒瓶又给自己杯子里添点。“你们穷苦人还能喝这么好的酒，我们连水都要喝不上了。”
比起当年那个布鲁斯，现在的这位口语发音标准。满口的普通话，十分地道。再加上这位又有印第安血统，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他是个外国人。看来，特奥蒂瓦坎城的智者们正在加班加点准备。
对于老熟人的突然出现，石小川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就算布鲁斯没来，相信消息随后也会传到石小川的耳朵里。接触或者不接触，都没实质性区别。打个招呼而已，就算是在两军阵前叫阵好了。至于谁出战无所谓，反正这一仗早晚都要打。
午饭肯定是要吃的，而且布鲁斯也的确没带钱。担心去大厅吃饭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石小川干脆叫服务员把两份套餐送到他的房间。
吃饭时间用去半个小时，两个人扯淡扯了二十分钟。
看似惬意无比的交谈，都是表面文章。石小川和布鲁斯的心眼都不大，里面不轻松。临别之际，布鲁斯又借了出租车钱，让本就囊中羞涩的石小川终于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