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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理准备。
更瘆人的是，屠杀者干完这种事，竟然好象什么都没干过似得！李泽抬手擦擦嘴，点指着石小川一句话说不出来。
石小川歪着头看着李泽，心里也是又气又闷。迫不得已出手，主要原因是考虑安全。要不是李泽不听劝一路至此，石小川绝不会下手这么重。杀人狂，嗜血狂魔，跟他不搭边。
石小川的鼻子闻不到味，所以不知道此时的胡同里弥漫着浓重的血气。李泽更多的是受不了这个味，刚才着急离开也是因为此。风一吹，血腥味开始朝远处弥散。
李泽捂捂鼻子，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多待。感觉肺部有点憋气，刚想做次深呼吸，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多亏这个不起眼的动作，顿时引起石小川的注意。自己的嗅觉不灵，不能代表别人的鼻子也不好使。随着无形的血腥味随风飘散，随时都会被散在城里的大猩猩们闻到！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石小川刚想过去提醒李泽别在此地滞留，突然想到腰间还挂着的东西。一犹豫，顺手摘下来丢掉。现在还没到带标本出去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把人护送到目的地！
已经有敌人血溅当场，随后暴露行踪无法避免。再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街头巷尾溜达，可真就有点骄傲的嫌疑了。两个人一商议，还是飞檐走壁安全。于是不再废话，顺道找个院门钻进去。
沿街的院门刚刚掩蔽，事发现场突然涌来一堆毛茸茸的怪物。抽着鼻孔到处嗅，只为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等陆续赶到的猩猩们越聚越多，终于在附近的一口井里找到早已身首分离的同类。奇怪的是，没有发怒的表情。死亡，只是换来众多近距离的一番打量。
躲进院中的石小川顺手插好门闩，刚要转身离开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掏出挂在腰间的水壶，拧开盖猛灌一大口。
地球人都知道，这只水壶里装得什么东东。酒！如假包换的高度酒！关键时候，不仅能够消愁，还可以消毒。
石小川从没那么多愁事，天塌下来顶多抬头看着。这会儿突然想起喝酒，目的就是解开门上的血气。喝一口喷一些，再喝一口再喷一些。感觉差不多了，再朝周围喷上几大口酒雾。
李泽站在屋门口看表演，没想到喷个没完没了。忍了忍，还是问道：“石小川！你不至于喝醉了吧！？”
终于听到熟悉的说话语气，石小川一口没喷完愣给咽下去。忙用衣袖擦擦嘴，顺便把壶盖拧好。吧嗒吧嗒嘴，意犹未尽地笑道：“这才多点！？还早着呢！”
李泽抽抽鼻子，问道：“茅台！？”
石小川一愣，刚想说不是，水壶就被李泽摘了去。
李泽也没跟谁客气，直接扭开壶盖猛灌一大口，然后把水壶还回去。刚吧嗒吧嗒嘴，却看到一副地主老财的表情，当场气笑。“等这趟买卖结束以后，回去还你一瓶二十年的！”
听说还这等好事，石小川赶紧接下句。“是一口换一瓶吗！？要不，您再来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