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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但韩玉成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心里的难受。
事实上，若秦明凤此时是哭丧着脸或者是冷冰冰地面对着韩玉成的话，韩玉成只会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而看着她这副笑吟吟的样子，看着她将她柔弱无骨的手伸过来的神情，韩玉成瞬间只觉得心里格外的难受：当年，他就是这样握着秦明凤的手，然后开开心心地奔赴民政局，拍照，打结婚证，自始至终，他们的手几乎就没有分开过。而现在……
是了，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婚姻虽然在今天就要面临破裂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俩现在还是出于已婚的状态，所以这个牵手的象征性意义就显得格外的强烈了。
看着那只手，韩玉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勉力带着一抹笑意，然后将那只小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仿佛他们俩依旧是之前的那个恩爱如初的状态。
事实上对于自己和秦明凤离婚前的状态，韩玉成后来想想却也觉得非常的搞笑，他想恐怕天底下没有一对要离婚的夫妻会像他和秦明凤那样，摆出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吧。
在韩玉成和秦明凤各自带着笑意冲民政局门口走去的时候，在他们还没跨入那个民政局大门的时候，秦明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似的，马上道：“对了，你等等。”
“什么？”韩玉成一脸好奇。
“我忘记了咱们之前签订的离婚协议书根本就是有问题的，要是按照你弄的这份离婚协议书的话，你和妈孩子你们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我要了你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你说是吧？”站在门口，秦明凤马上将当初那份离婚协议书——那张昨天晚上已被韩玉成撕毁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我觉得这个协议书，咱们需要再修改修改。”
“哦。”韩玉成点头，“怎么修改？”
“那个什么，我不要钱的，我什么都不要的。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辛苦工作挣来的钱也不容易，我要是拿了你的钱的话，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秦明凤说着。
看她说话的样子，倒似乎她在说梦话。
“哦。”韩玉成哦了一声，没有下文，“那么孩子……”
“孩子就跟着你过吧。”秦明凤道，“但是我还是想能经常看看孩子，我不想隔断了我和孩子之间的母子感情。所以……”
“放心好了。”韩玉成道，“虽然离婚了，但是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看孩子都可以，没什么的。”
“那个，我知道过去做了很多让你生气的事情，这个……”
“哦，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需要放在心上。”韩玉成点头着。
“嗯。”秦明凤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民政局里面，突然就笑了起来，“你看人家跑到这边来都是打离婚证的，别人要是看到咱们俩这样站在民政局门口的话，不知道他们是在想咱们是打离婚证还是打结婚证呢，呵呵。”
虽然是笑着，但是韩玉成已经感觉到秦明凤说话间的紧张心里了。
眼见她如此，韩玉成想了想，而后笑着：“放心好了，等一会进去的时候具体流程我来问就行了，反正我脸皮厚的很，没事。”
“玉成……”就在韩玉成正要冲民政局走去的时候，秦明凤突然笑着，“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