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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体温正常，也没什么生病的症状。”
医生开了口，纪承郗才放心了，叶柒柒吐了吐舌头：“就说他多此一举嘛。”
纪承郗眼风轻飘飘地掠过去，她顿时噤声，再不敢说什么了。
纪羽吃了药就睡下了，叶柒柒时不时去看上一眼，摸了摸他的退烧情况。
倒是纪承郗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看得叶柒柒都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两眼：“是不是谁有事情找你啊？”
他看了眼来电人，毫不犹豫地点挂断，然后手机关机：“骚扰电话而已。”
骚扰电话？
叶柒柒沉默了一瞬。
他这段时间的骚扰电话和骚扰短信好像也太多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纪羽的烧晚上就退了，第二天活力满满，还站在沙发上扭屁股摆pose，那欢乐模样，哪有半分前日病怏怏的模样？
倒是叶柒柒之前接的一次杂志写真出了问题，摄影师的助理没留意，把底片给弄花了，只能赶在杂志开天窗之前补拍，差点没赶整个通宵。
这一连两天下来，原本打算去看陈老师的计划也只能一拖再拖。
可没想到，等她再次接到梁家慧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声音已经带着轻微的呜咽了：“小柒，你快过来吧，陈老师可能不行了。”
“怎么会？”叶柒柒惊得不行，“不是说还有一两个月吗？”
“昨天晚上陈老师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估计……估计是挺不过去了。”
“我马上过去！”
叶柒柒给柳箐打了声招呼，便披了件外套往外走，却才出到公司门口，就看见顾思南靠在车边，好像正在等她。
她怔愣的时间，顾思南已经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刚刚跟梁同学联系过了，她说你也要过去陈老师那里，我恰好路过这边，正好一起。”
这个点是早高峰，正是难打车的时候，这个时候拒绝了顾思南，那可就太矫情了。
叶柒柒也没多想便上了车：“走吧。”
顾思南见此松了口气，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也坐上了车。
叶柒柒却骤然想到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你……找得到路吗？”
他出国这几年，G市的发展飞速，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顾思南抿唇笑了一下，安慰她道：“柒柒放心，我前两天已经去看过陈老师了，南山医院的路我还是找得到的。”
陈老师也是学生会的指导老师，顾思南去看过也是情理之中。
叶柒柒点了点头之后，便沉默下去，转过头看车外的车水马龙。
以前的无话不谈，到现在也开始变得无话可谈。
南山医院很快就到了，陈老师由普通病房转入重症病房，又从重症病房转了出来。
用医生的话说，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还不如抓紧时间，好好道个别。
叶柒柒将在半路买的花篮放在床头，目光落在病床上躺着的形销骨立插满各种管子的陈老师身上，心里也是难受得慌。
陈老师倒是还认得人，见到叶柒柒来还扯着脸部肌肉动了一下。
叶柒柒觉得自己眼泪有点浅，鼻头抽了抽，一下子就红了：“陈老师，我来看您了。”
顾思南站在她背后，想伸出手把她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手伸到半空，还是慢慢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