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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俊朗模样的周晗面前。
周晗感受到来人，撩开眼帘看了一眼。
发现是慕容尘后，竟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嘶哑，犹如破洞的鼓风箱。
显然嗓子已经被林萧的药给折腾坏了。
慕容尘冷淡地看着他。
周晗却先开了口，“你跟花慕青，是什么时候的事？”
虽然没有人刻意告诉他什么，可林萧在折磨他时，碎碎念叨的东西，却让他察觉到了一些不被外人知晓的事实。
慕容尘勾唇，“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本王。”
周晗瞳孔一颤，似有愤恨地看向慕容尘。
片刻后，又嘲讽一笑，低下头去，喘了一口气。
慕容尘负手，上下看了看这个丧失斗志颓丧落败的丧家犬，清寒无情地说道，“周晗，算计慕青，为何你会同意？”
周晗意外地抬头，似乎没料到，慕容尘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眼中闪过许多复杂情绪，最终都化作一抹无奈苦笑，“宸王殿下还以为在下是什么正大光明之辈么？于龙都这腐烂污臭的深潭里，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
慕容尘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而是负着手，走动一旁的紫薇树前，抬头，看那树上的花。
正好一朵落花幽幽落下，在飘过慕容尘眼前时，他抬手，将那花接住。
垂眸看了一会儿。
才慢慢说道，“当年你拼命相互之情，本王并未忘过。”
闻言，一直垂死无力的周晗，猛烈巨颤！
鲜血便不断地滴落下来。
慕容尘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当年虽是受了嘱咐，将本王引到那处偏僻的宫道上。可当刺客来袭时，你依旧是舍身想要救下本王。那些刺客，是你家中安排，自然不会伤你。便只有将你打晕，扔在有人经过的地方。”
周晗被吊着的双手隐隐发抖——他就知道，慕容尘其实早就什么都明白了！
“后来，你被镇国将军府带回，龙都之内很快就盛传你为救我舍命相搏，帝极也盛赞你年纪虽小却忠勇无双，若是你奋进，如今的你，在龙都之中，必然已有一番权势。”
慕容尘托着那朵紫薇花，转过头来看他，“所以，你是为何，要自暴自弃，不思进取？让自己颓废至此？”
周晗垂着眼，指尖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不想，慕容尘再次开口，“你是何时知晓，那一次本王被抓，是你父亲与……帝极的合谋？”
周晗猛地抬头，瞪大眼看向慕容尘。
他虽什么都没说，慕容尘却已经明白——方楚荣说的，是真的。
他的心底，一股极寒凉的冷霜，如蛛网一般，蔓延盘结。
幽笑一声，不知是悲是怒地摇了摇头。
周晗终于开口，“你……居然知道了？莫不是帝极要对付你？那慕青怎么办？就算你不容她与其他男人，也好歹护她周全，将她从帝极手里救出，送离龙都……”
话没说完，慕容尘转眼，看向他。
随后，手刀一划。
“啪！”
吊着的绳子断裂，周晗一下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