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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当时我就被震撼了。因为，那形象如此真实，那表情如此慈悲谈定，那是他们临死时的状态，好像即将到来的死亡不是一个悲剧，而是一个幸福的起点。”小胡仿佛沉浸在他的叙述中：“他们能够保存千年，中间历史上，还受到过别人的破坏，并且，以六祖肉身的经历，可以说是医学无法解释的奇迹。”
我问到：“什么奇迹呢？”
“要知道，这个遗体，是佛教的圣物，历史上都没有动它，一直供奉着保持原样。但在前几十年动乱的时候，红卫兵为了破四旧，反它拉了下来，居然剖开它的肚子，掏出了它的内脏，然后丢弃荒野。这种破坏，拿到任何一个肉体上，它就离腐败很快了。但当地信佛群众，悄悄把它缝合起来，重新埋藏地下。等改开以后再把它挖出来，居然还保持着原样，这简直不能让人相信。但不由你不信，经历这事的大多数人，现在还活着。要说震撼过我的神通，这就是了。”
一般能够让聪明绝顶的人震撼的事，并不多。但这种事，任何人都会受到震撼。
“其实贡嘎上师的遗体，也受到过类似待遇，至今仍然保持着基本完好的状态。”万老师补充到。
“为此，我对这个现象进行了大量的考察。”小胡说到：“不仅是宗教记载上的考察，我还专门去了一趟九华山。在那湿润的气候下，供奉于大殿之上的肉身菩萨，虽然通过装金隔绝了一些空气，但最近几年又出现女尼的肉身，这可见，重复性得到了检验。”
这事我们都知道，这是近年来轰动佛教界的大事。
我问到：“肉身的事，还有很多。但更多重复性的，是舍利子，对不对？”
“对，这事也不好解释，但最符合前面我们所说三条件。”万老师说到。
“为什么是最符合呢？”我想，他用词精当的人，不可能随便用最来修饰的。
“你看，这是佛门独有的。有人说，这是因为结石，有人说，这是因为吃素。但是，你在那些所有结石与吃素的人死亡后，有一个人，有舍利子出现的记载吗？如果有这种现象，不要说医学记载已经有了。就是民间传说，也会铺天盖地。”
人们总爱传说那些神奇的东西，特别是流言。
“我不废话，只说判断。”万老师知道，我们几个人，都知道这些事实。“第一，它是佛门独特的产物。毕竟，人类历史以来，没有一个不信佛的人，死亡后有舍利子的出现。第二，它是完全可以重复性的。甚至可以说，重复性最高的异象。佛祖的指骨舍利，不仅记载在经典，而且也影响着中国的历史，至今供奉在法门寺。真实不虚地存在，没办法否认。从那以后，大量文献记载以及现实产生，一再重复这种异象。”
当然，不仅佛祖有，后来的历代祖师，有舍
利子留存的证据，无论从文献到实物，数不胜数。近代虚老和尚也有，况且，就是在今天，仍然有火化的高僧，产生了大量的舍利子。可以预计，明天，仍然会继续产生这种异象。
“第三，它与教义基础理论相符。坚固不坏的变异，金刚的性质，都是它的特点。并且，我们熟悉的心经，里面对话的对象，也叫舍利子。名称到实物，完全与理论自洽。况且，我们前面所说的肉身，全名也叫肉身舍利。”
这种情况，如此之普遍，当然可以加上“最”字了。
但是，我们所说这些，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小胡问到：“这些东西，也许可以证明佛教的独特功能，但是，都是人死后的东西，如何在活着的人身上，看见具备三特点的神通呢？”
对啊，佛教虽然是出世的宗教，不是以此生追求为最终目标的宗教，但佛法不是说过，佛法不离世间法么？世出世间，终极真理是统一的，如果找不到活着的神通证据，那这个宗教，对世界的意义不要说少了一半，就是基本教义，也不能够自洽了。
并且，不管是虹化还是肉身还是舍利，他都不能够与我们交流了。究竟那终极的真理是什么样子，我们怎么靠猜测一个死人的想法，来定夺我们活着时的道路呢？
或者说，我们说一个得道高僧，他拿什么来证明，他此时已经得道？他给我们所说的东西，拿什么来证明是对的？他如果也只是看书得来，那还要他教什么？书，我们都会看。他说真实不虚，不打诳语，他自己没到过的境界，凭什么给我们说得像真的一样？
师父自己进没进门呢？他需要证明。
“对了，关于这个崇圣寺，也有个和尚，据说根虹化差不多，是虚老的弟子，在这里出家的。他只死抱着一个念佛法门，居然也得到死后虹化的结果，当时也有很多记者和名流，现场见证了的。”
万老师说到这里，看我们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到：“你们知道这个故事吗？”
“知道，谁不知道呢？”我回答到。
“那是不是证明，虹化不是密都的唯一特点，只要是佛教，哪怕是最简单的念佛法门，都可以做到。毕竟，净土宗，是最大的宗派。当年成就的人，是没有文化的底层人。这说明，佛法的普遍性原理，不因宗派差别而成就有别，在神通表现上，有内在的统一自洽性？”
小胡此时问到：“这个不需要我们再花时间讨论了，已经可以证明。但是，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如果这只能证明死后才能达到境界，那活着的人，凭什么证明，他与常人不同呢？”
对，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万老师短暂思考后说“有道理，你们说到点子上了。按理说，悟道得道的人，应该在活着就已经到达了。按佛教经典上说，菩萨是具足六通的，不要说六通，哪个活着的和尚，能够展示其中一通，足以给我们弟子信心，佛法的普及，恐怕会有更广泛的影响力了。”
经得起检验的神通，如果公开示现，会造成巨大的轰动效应。传播佛法，如果按这种方法进行，肯定会收到最大的效应。
“但是，至今，我没看到任何一个和尚或者所谓大师，展示过。”小胡说到这里，望着我。我读懂了他的眼神，这其实，就是他至今，不肯真正出家的原因。因为，他不知道，哪个大师是悟道的人，他没有证据，他不敢随便皈依。
“也许，这是戒律问题。不到非常时期，这种东西，展示出来，对佛教反而有害。”万老师这样一说，打开了我们的思路。
“经典上说，随意的示现神通，是被戒律所禁止的。尤其在我们这个末法时代，这会被当成怪力乱神。大家细想一下，这种神通的公开示现，会造成什么样的可能后果？”
我明白了，它的直接后果，会破坏因果。就像算命大师与风水大师，也算一种神通，通过改变别人的命运，而产生破坏因果的结果，会反噬自身。
“况且，这种神通示现，如果成为社会现象，就会有大量弄虚作假的人，以魔术或者技术的方式，吸引信众，造成邪教横行。今天，我们社会上，以假神通吸引民众的邪教，还少了吗？至少，前几年流行的所谓神奇的气功，不是有好多人利用普通人的好奇心态，干了好多欺世盗名的事情？”
对啊，这种东西如果流行起来，社会会变得很不安定。孔子当年估计就考虑到这点，所以，子不语怪力乱神。
由此，我也作了一些补充。“从基本教义看，因果律，在佛教理论中处于核心地位。一个人的神通，不能破坏因果。更不能破环整个世界自有的共业。所以，佛教理论上说，共业，是菩萨的神通所无法改变的。”
我讲到此处时，小胡念了一句经典上的话：“唯于刀兵与王难，无法避免。”
我向他一笑，继续说到：“如果一个人的神通，威胁了社会的正常秩序，威胁了法律与权利的正常运行，那么，它在法律与战争面前，是不堪一击的。如果法律击败了神通，这只会让宗教衰落，让王权走向极端。如果刀兵加之寺庙，这就会造成历史上新的灭佛运动。”
“对了，历史上的灭佛运动，都是在佛教过度兴盛时期产生的否定。”万老师说到：“物极必反，这是规律。”
“是的，当年唐武宗灭佛，就是因为佛教兴盛到了社会难以承受的程度造成的。犯罪的人进庙子，可以躲避王难的惩罚。不干农活的人当和尚，可以躲懒，佛教此时的兴盛，已经走在了社会的反而，按因果律，它不受到惩罚，是不可能的。”
小胡笑到：“这样看来，佛教的过于兴盛，也是要不得的。”
此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