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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几乎是被塞进车里的。
刚坐稳身形，耳边响起“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
封白带着一阵冷风也坐了进来。
车内的光线很暗。
很好的隐藏了慕寒脸上细微的表情。
同时也让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看上去更加冷硬。
“为什么？”
低沉淡漠的嗓音略带沙哑。
这局莫名的“为什么”，问得慕寒微微一愣，“什么为什么？”
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寒气，慕寒又开始背脊发凉。
大神这局为什么问得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在不确定大神发现到什么程度的情况下，她绝不会贸然开口。
封白沉默着侧过头，一双深邃如夜的眸子紧紧凝视着眼前这个少女打扮的家伙，眸光深不见底。
“你刚才说你是为了什么？”
车窗紧闭的空间很安静。
慕寒仔细看了一会儿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像是终年不化的冰雪。
明明刚才在夜宴的时候，还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这会儿怎么突然又想听了？
好吧，大神的思维逻辑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慕寒眨了眨眼，低头取下了黑色蕾丝裙上的别致胸针，有点献宝似的递到了封白面前，乖乖回答：“我是为了这个。”
为了一枚胸针？
“呵……”封白不明意味的勾起薄唇，狭长眼底蕴含着即将爆发的某种情绪，“哪个男人送的？”
廉价得他不愿多看一眼。
这家伙打扮成这样，就为了个这种东西？
气息更危险了！
看大神误会了，慕寒忙解释：“不是，这不是……唔……”普通的胸针。
话还没说完，封白突然倾身搂住了慕寒纤细的腰身，低头吻住了那绯色的唇瓣。
清甜的气息灌入口鼻，男人眸光一沉，压抑在体内的野兽彻底觉醒，直接把人压在了车后座上，唇齿间更加肆意攻城掠地。
温热的大掌摩挲着身下人雪白光洁的后背，像是浑身着了火。
慕寒手里的胸针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躺在车后座上，一张精致混血的脸蛋被吻得通红，毫无招架之力。
随着姿势的变化，少女的黑色裙摆显得更短了。
那双白皙长腿微微弯曲在男人腰身两侧，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足以让人彻底失控。
封白眸色极具侵略性。
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清心寡欲的十九年，到了少年这里就什么都不管用了。
无论这家伙是少年模样，还是少女打扮，他都想要！
无关性别，无关外表。
只要是这家伙，他就想把人划分到私人所有物的范围。
似乎是对男人的意图有所察觉，慕寒在男人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喜欢的到底是男是女？”
封白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嗓音略带沙哑：“你说呢？”
突然问这种问题，难道这家伙以为自己扮个女装，勾起了他的兴趣？
“我在问你。”慕寒攥着男人的衬衫，神情认真。
封白的回答，直接关乎到她接下来要做的选择。
可这个问题就像一道送命题。
根本没有正确答案。
不管封白说喜欢男还是喜欢女，在慕寒心里都会有疙瘩。
女扮男装就是最大的尴尬。
“我只喜欢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从男人好看的薄唇间溢出，就像是什么东西正中心脏，慕寒直接呆住，“你说什么？”
封白低头看着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重复，“我只喜欢你。”
“如果有个人是我，那么这个人爱你。”
“如果这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这么说，你懂了么？”
这个世界上，只要我存在，就会爱你。
任何事情也无法改变。
不管你是男是女。
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
就算时间的洪流磨灭了所有。
只要太阳照常升起，只要星空依旧闪耀，只要我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