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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想到那些脑满肠肥的“得道高僧”，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在和尚和道士都变成了职业的现代世界，老方丈们可是宁可每天混迹于各个国家的社交场所也不肯闭门修行的，法力？别说法力了，恐怕连习武的时间都没有，念起上面的文件可能比念经还熟练，人家的本职是老板，和尚的身份只是品牌。
被赶出国家的大喇嘛还不是天天到处招摇撞骗讨钱众筹，信仰？和这样的人谈信仰，估计佛祖都会掩面泪奔。
经营山门每天收钱好还是隐居山林清净苦修好？绝大多数道士想必选择的是前者，大多数人认可的也是前者而不是后者，渐渐前者成了品牌，成了被公认的，也难怪真正的道门渐渐式微。
“是的，道门中的隐世门派大多规模不大，我繁华门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门派当中也不过两百余人，侥幸现在还没出什么问题，像一些只有几十人的小门派，人走了一半之后就彻底崩溃了。”
白纱莘娓娓道出如今道门的艰辛之处。
“本来大多数都是些清净修行，没什么追求的好人，也不知道竟然有这么险恶的事情，一崩盘就毫无办法。”
皇珠仙已经吃光了自己的份，摇摇头站起身来准备去洗手，顺口如此说道。
“微妙的既视感。”
柴烈火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萧展摩，果然也是相同的表情。
修真。
完全无法做到的事情，至今除了修真社以外，当然还有人在坚持，那就是得到了真正传承的道门中人。
问题是，就算得到了前辈的传承，修真这种事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不过身在道门还可以修身养性，钻研正法，所以可做的事情还是相当多，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总算一直存在了下去。
而今终于不行了么？
“懂了吧？这就是欲望的力量，不要说什么清净无求，所谓的清净只是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足够巨大的欲望而已。”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忽然从一旁插入。
黑色长裙，黑色面纱，纯粹的反派气质。
“啊，这里有座位。”
一见杜洁到来，萧展摩连忙起身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不用，一会儿你们社长回来之后就自然会到处乱坐了。”
杜洁摆了摆手让萧展摩坐下，自己坐在了皇珠仙的位子上。
其实活动室现在是有椅子的，不过被堆在了一边。
“欲望……”
白纱莘似乎若有所思，睫毛微微垂了下去。
“修炼之道，节制欲望是最蠢的做法，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尚且不吃素，能结婚，凭什么信佛信道的就不能？没有接触过欲望的人只不过是无知，从无数欲望中解脱的人才是真正的得道。现在又如何？闭门修炼了千百年的道门，被修真的欲望染黑之后，最后剩下了什么？”
杜洁尖刻的讽刺霜雪霹雳般的落下，白纱莘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沉默。
“修真的……欲望？”
柴烈火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关键字，顿时双眼一亮。
看起来，这件事似乎和自己并非全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