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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身体悬空，黑发随风飘散，俯视着那些哀嚎求饶的众人，面无表情。
“谁是第一？”
韩飞冷眸闪烁，没有丝毫怜悯。今夜，如果自己修为稍微弱一些，恐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自己留下他们性命，已经够仁慈了。
“天绝师兄——”
一位倔强的汉子，神色傲然。可是，他刚刚说出天绝的名字，眼前一黑，身体突然爆裂，瞬间魂飞魄散！
韩飞的巨大手掌收起，眼神中迸射着浓烈的杀意。既然不服，那就杀到你服！
“谁是第一？”
韩飞再次开口，目光扫过人群，没有人再敢吭声。
“死！”
韩飞的手掌突然再次拍下，三个脸上闪现愤怒神色的金丹期弟子，被韩飞拍得四分五裂！
杀人！韩飞杀人了！为了证明自己是第一，韩飞已经接连诛杀十多人。
可是，参与今晚行动的金丹期弟子都没有穿天魔宗的道袍，都是夜行人打扮。韩飞痛下杀手，即使宗门追究，韩飞也站在有理的一方。
“谁是第一？”
韩飞再次询问，目光扫过，众人只能将愤怒埋在心底，脸上布满了恐惧。
“你，说！”
韩飞抬手一指，那隐藏在众人当中的黑衣瘦猴，一张精干巴瘦的脸瞬间变得狰狞。
“你妈的，我跟你拼了！”
那瘦猴正是今夜行动的发起者，天绝的忠实追随者之一。知道韩飞认出自己，活命的机会渺茫，低吼一声，随手丢出一块砖头形状的一次性法宝。
“大家扔法宝，跟韩飞拼了！”
“拼了！”
“拼了！”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只有两种可能，你死我活。
不过，有些人放弃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韩飞嘴角那轻蔑的笑容。
“找死！”韩飞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火红的扇子，丢出去之后，十八根毛羽随风暴涨。只见韩飞，神识大手舞动风火扇，那瘦猴身边的温度瞬间暴涨。
风火扇笼罩之下，那些刚刚释放出来的一次性法宝，还未来得及绽放，就因为温度的骤然升高爆裂。
“呼——”风火扇的一根翎羽，突然化成火蛇，蜿蜒而下，冲向那黑衣瘦猴。
“呼——”又一根翎羽飞出，冲向另外一位准备逃跑的矮胖汉子。
“呼——”
片刻的功夫，风火扇四分五裂，变成十八条火蛇，缠住那些扔出法宝，想要拼死反抗的黑衣人。
“啊——”一刻钟不到，那黑瘦汉子被火蛇咬住脑袋，身体剧烈的挣扎扭动，发出一声惨嚎之后，身体化成黑灰，消散在空气之中。
“噗嗤！”又一条火蛇得手，穿透一位金丹中期的胸膛，那咀嚼心脏的形象，让在场众人瑟瑟发抖。
“啊——”
惨嚎声持续着，直到十八条火蛇再次变成风火扇，消失在韩飞手里之后，那噩梦般的画面才渐渐消散。可是，死亡的恐惧，已经种进了众人的胸膛，挥之不散！
“谁是第一？”
韩飞俯视那些脸色苍白，身体发抖的众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和同情，杀意决绝！
“你是第一！”
这一次，数百位金丹期老祖，不敢再犹豫，高声回应，脸上不敢有丝毫的愤怒。
此刻，这些人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今天即使侥幸活命，也难逃执法堂的责罚。
“我是谁？”韩飞声音依然冰冷，眼神渐渐恢复平静，甚至，又像先前那样激动亢奋。
“韩飞！”
“那谁是第一！”
“韩飞第一！”
“天绝第几？”
“第二！”
“那谁是第一？”
“韩飞第一！”
“那鬼眼第几？”
“第三！”
“那谁是第一？”
“韩飞第一！”
……
丛林中，上演着令人啼笑皆非的问答。可是，韩飞没笑，认真询问，一遍又一遍；那些回答的人没笑，认真回答，一遍又一遍。
远处，百里嫣然笑了，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踩踏飞剑，悄然离开。
“我的王，够霸气！”冷风吹拂百里嫣然的绝世芳容，却难以褪却那得意的火烫温度。夜风中飘散着韩飞第一的言语，一遍又一遍，飞出很远，很远……